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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特朗普訪問蘇聯做了什么? |
1984年底,掌管克格勃對外情報部門的弗拉基米爾.亞歷山德羅維奇.克留奇科夫將軍意識到,巨大的挑戰正在逼近。在國內,時任蘇聯最高領導人契爾年科身患重病,克里姆林宮將在不久后迎來關鍵人事變動;在國外,美國總統里根立場強硬,似乎隨時可能先發制人地挑起戰爭。在這樣的背景下,加強對美情報工作成為克格勃的當務之急。
此時,紐約的一名房地產商人闖進了蘇聯人的視野,他的名字是唐納德特朗普。
正如英國《衛報》通訊員、自由作家盧克哈丁在其新著《共謀:俄羅斯怎樣幫特朗普獲勝》中所言,在“令人驚詫”地贏得2016年美國大選之前,特朗普家族與俄羅斯一直有商業往來,因此飽受抨擊。不過,查閱公開或新近解密的檔案不難發現,現任美國總統與莫斯科的關系,其實早在30年前特朗普第一次訪問蘇聯期間就埋下了伏筆。

克格勃尋找“高價值目標”
特朗普首次訪蘇前夕,被西方視為眼中釘的克格勃正急于擺脫困境。這個情報機構發現,自家賬簿上有太多吃空餉的人,駐外特工搞到的垃圾信息太多,單純根據政治立場發展間諜的手段也收效不彰。為此,克留奇科夫在1984年年初的一次會議上提到,要特別重視“中心”(克格勃的自稱)在招攬美國公民方面欠缺成效的問題。一方面,他要求駐外單位集中力量尋找并接觸“有較高價值的目標”;另一方面,克格勃計劃充分利用來自東歐諸國的線索。
曾于克格勃任職的退役特工奧列格戈德爾維斯基在《克留奇科夫的指令:1975~1985克格勃海外行動檔案》一書中援引一份備忘錄的內容,指出:“外勤工作需要更多更廣地利用非官方渠道,借力于著名政治和社會人物,以及商業和科學領域的代表。”這些人不僅可以“提供寶貴信息”,而且有能力影響一個國家的外交政策“朝有利于蘇聯的方向發展”。
克格勃還發放了一份調查問卷的范本,用來提醒駐外特工在發展“下線”時應重點關注什么。一般來說,招募外國人分為多個階段:蘇聯特工首先會邀請目標吃飯,并將后者列為“聯絡人”;若目標積極回應,則會晉級為“深入研究課題”。到了這一步,經辦者會為他們建立檔案,再以秘密材料做補充;觀察期完全結束后,即可決定是否吸收他們為正式間諜。
這份問卷要求提供目標的基本細節,包括姓名、職業、家庭和經濟狀況。其他問題還包括:“目標掌權的可能性如何?”“目標是否過度自大、自我中心,抑或渴求野心或虛榮?”
特朗普前妻受到“特別照顧”
要成為克格勃的全職特工,一個外國人必須接受兩件事:一是“秘密合作”,二是愿意服從蘇聯政府的命令。從這種意義上講,外界很難相信當時已事業有成的特朗普會主動為莫斯科服務。二者間的聯系,最初更可能是通過特朗普的身邊人確立的。
蘇聯情報機構從何時開始關注特朗普?目前并無這方面的明確信息,但從理論上講,這個時間節點最早可以上溯到1977年。正是在那一年,特朗普與來自捷克的伊萬娜澤爾尼奇科娃結婚,后者時年28歲。冷戰時期,捷克的情報人員以敬業著稱,他們的足跡遍及西歐,也出現在一些拉美國家;更重要的是,他們往往比蘇聯特工更不引人注目。
資料顯示,伊萬娜出生在捷克東部的摩拉維亞地區。她于20世紀70年代初移民至加拿大,曾在多倫多和蒙特利爾居住,后來到紐約當了模特。根據2016年披露的信息,伊萬娜結婚后,一度受到捷克當局密切關注。政府部門專門安排了人手,檢查伊萬娜寄給留在老家的父親米洛什的書信。米洛什并非特工,但這并不妨礙捷克情報部門從他那里獲得伊萬娜和特朗普的近況。此后,伊萬娜帶著兒子小特朗普回鄉探親時,受到了“特別照顧”。
作為蘇聯當時的盟友,捷克人定期把自己獲得的情報與克格勃的同行分享。站在蘇東陣營的立場上,當時剛過40歲的特朗普是個足夠有趣的人物。第一,他的妻子來自東歐;第二,上世紀80年代后半期,特朗普的興趣愛好逐漸超出了商業領域。根據捷克方面公開的檔案,伊萬娜在和親友通訊時,數次提到她的丈夫“對政治的熱情持續高漲”。
蘇聯外交官父女促成特朗普蘇聯之行
即便如此,克格勃仍然沒有足夠的理由“邀請”一位紐約商人到莫斯科游覽。按照特朗普自己的說法,他是在征求了時任蘇聯駐美國大使尤里杜比寧的意見之后,才堅定了去蘇聯看看的想法。

1986年秋天,雅詩蘭黛公司創始人之子萊昂納爾洛德舉辦了一場午餐會,特朗普坐在杜比寧旁邊。在1987年的暢銷書《交易的藝術》中,特朗普在回憶那段經歷時提到:“杜比寧的女兒娜塔莉亞‘讀過關于特朗普大廈的書,熟悉它的一切’。而我非常希望與蘇聯政府合作,建造一所大型豪華酒店,就在克里姆林宮正對面。”
杜比寧并非蘇聯情報系統的成員。不過,身為駐美國大使,他的話語權比一般的外交官大,也更受蘇聯領導人戈爾巴喬夫信任。由于后者提倡“新思維”,杜比寧的一項重要任務就是和美國的商界精英廣交朋友,以“更好地了解資本主義”。
當時在蘇聯駐聯合國代表團工作的娜塔莉亞曾在接受俄《共青團真理報》采訪時表示,父親到美國后,她帶著他四處游覽,來到了位于紐約第五大道的特朗普大廈。杜比寧很興奮,決定會會大樓的主人。兩人如愿以償地見到了特朗普,杜比寧憑借流利的英語使忙碌的特朗普開心起來,還恭維道:“我到紐約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參觀閣下的產業。”
娜塔莉亞說:“特朗普立刻融化了。他是個情緒化的家伙,有點沖動……他需要得到認可。當他得到了,他就開心了。對他來說,我父親的拜訪就像蜂蜜之于蜜蜂。”
這次會面發生在雅詩蘭黛公司舉辦宴會半年之前。娜塔莉亞稱,曾給赫魯曉夫做過翻譯的杜比寧想吸引特朗普。娜塔莉亞自身的角色也耐人尋味。20世紀80年代,蘇聯駐聯合國代表團的規模一度超過300人,其中一部分人會向克格勃或格魯烏(蘇軍總參謀部情報局)匯報工作。某種意義上,蘇聯駐聯合國代表團在情報領域的表現比專業機構更出色。
無論杜比寧父女出于何種考慮,特朗普的蘇聯之行的確因為他們的協助而更加順利。在《交易的藝術》中,特朗普寫道:“1987年1月,我收到杜比寧先生的信。他轉告我,蘇聯最重要的國際旅游服務機構‘蘇聯國際旅行社’表示,有興趣和我在莫斯科成立一家合資企業。”

【旅行無果而終?】
1987年7月4日,特朗普飛往莫斯科,隨行的有伊萬娜和他的意大利裔助理麗莎卡蘭德拉。除了杜比寧,蘇聯外交官、后來的俄羅斯駐聯合國代表維塔利丘爾金也助了他一臂之力。
很多美國商人對開拓蘇聯市場興趣濃厚,莫斯科為什么給特朗普開綠燈?
根據原格魯烏情報員維克特蘇甫洛夫的描述,特朗普意向中的合作伙伴蘇聯國際旅行社,當時是作為克格勃的分支機構存在的。該旅行社表面上是蘇聯官方的旅游服務機構,實際上,它被賦予了監控來蘇旅游的外國人的職責。按照當時的規定,克格勃的對外情報部門會定期收到可能的來訪人員名單,頒發入境許可需要征求他們的意見。通常,克格勃對“有野心、有前途”的訪客尤其感興趣,其中不僅有政府官員,也有生意人和科學家。
而在特朗普看來,莫斯科之行只是無數次令人驚奇的經歷之一。這位地產商入住特維斯卡亞大街盡頭靠近紅場的“國家酒店”,1917年十月革命期間,列寧和妻子克魯普斯卡婭也曾在這里下榻。該酒店與蘇聯國際旅行社的大樓相鄰,房客的一舉一動都在克格勃眼皮底下。
《交易的藝術》并未對這次訪問的詳情長篇大論,只提到特朗普考察了“潛在的酒店位置,包括幾處臨近紅場的地點”,并且“對蘇聯官員急于達成交易的心情印象深刻”。離開莫斯科后,一行人還造訪了列寧格勒(今圣彼得堡)。保存下來的照片顯示,特朗普和伊萬娜游覽了冬宮廣場,特朗普穿西裝,伊萬娜穿帶有紅色圓點的襯衫,戴著珍珠項鏈。

除了蘇聯情報機構,特朗普的蘇聯之行并沒引起太多人關注。在俄羅斯國家圖書館的報刊資料中,1984年盛夏來到蘇聯的最大牌外賓當屬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哥倫比亞作家加西亞馬爾克斯,《真理報》等蘇聯主流媒體集中報道了馬爾克斯與戈爾巴喬夫等人會面的情況及前者對蘇聯的贊揚,字里行間并沒有出現唐納德特朗普的名字。
特朗普與莫斯科的首次接觸就這樣無果而終,至少從商業角度看是如此。蘇聯解體后,特朗普集團在俄羅斯的業務才取得實質性進展。不過,在回到美國之后第二年,他在接受訪談時,頭一回認真地表示“不排除未來從政的可能性”。正如人們在30年之后看到的那樣,他的目標不是當市長、州長或議員,而是成為美國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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